我好久没有这么放肆地一觉睡到了自然醒。
想到自己不是在温家,我又舒服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抱着被哼唧了一会。
等等……
我是不是嫁人了?
我反应过来,赶快下床,蹬上拖鞋出屋,顺着楼梯就往下跑。
“哎呦!”
不巧的是拐角处我迎面撞上一个人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
我先是道歉,然后思索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。
是闵稼安吗?
有点像,又有点不像。
我这脑子真是没救了。
那男人用那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衣服,然后明目张胆地把我打量一番。
这高高在上又暗含不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。
终于,他十分礼貌地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“父亲亲自给你做了早饭,让我叫你下去。”
我摆弄着衣角跟上他。
诶?
父亲?
碎片的记忆犹如洪水猛兽般涌入我的脑海。
我是没有主动去了解闵家,但是架不住总能听到些八卦什么的。
闵稼安,也就是我的丈夫,他有一个比我还要大个一两岁的儿子。
我当时还有点膈应来着,后来又给忘了。
其实,无痛当妈也不错。
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帅气的儿子,说出去也有面不是?
这样想着,我来到餐桌前。
闵稼安看到我,愣了一下,然后招呼我过去坐好。
我拘谨地听他的话。
能不拘谨嘛,两道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,一道明晃晃,一道暗戳戳,反正都让我不自在。
“桃桃,这是我的儿子,闵喻凡。”
“喻凡,怎么不叫人?”
闵稼安皱着眉看向闵喻凡,与对待我的态度天差地别。
闵喻凡跟没听见一样。
“你!”
见闵稼安要动怒,我赶紧拉拉他的胳膊:“没事没事,接受这个是需要时间的嘛……”
闵喻凡终于开口,简言意骇:“小妈。”
……哈?
我尴尬地笑笑,对上他充满玩味的目光。
我斗胆猜测他就是故意的。
能叫得出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叫,非要等我出面当完老好人后再打我的脸。
简直是恶劣到家了。
但是我才不会傻到和他计较这些。
他想挑衅我,但是只要我装不懂,他这一拳就算是打在了棉花上,反正我肯定是不着急不上火。
这就是我的生存法则。
果然,面对我憨憨的笑,闵喻凡好像翻了个白眼后也没再说话,饭后,他去了公司。
闵稼安抢先一步收拾餐具。
可是我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好意思了。
“我去洗碗吧。”
闵稼安刮了一下我的鼻头:“咱们家有洗碗机。”
“洗碗机洗得没有人工洗得干净,还是我去吧。”我有些据理力争道。
“谁告诉你的?”他问得莫名其妙。
“呃……”
我顿时有些泄气:“我的继母。”
闻言,闵稼安俯身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,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的。
“她说的不对。”
我听见男人这样在我耳边说。
最终我还是什么也没干,拄着下巴环顾四周,有些无所事事。
这几天,闵稼安会偶尔与我亲昵,比如吻额头,吻眉毛,吻脸颊,会抱我,会让我坐在他的腿上。
我能感受到他有了反应。
但是他始终都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运筹帷幄姿态。
如果他是在让我接受他,那么他还真的成功了。
如果现在他要和我上床,那我绝对比婚礼当晚要更加心甘情愿。
可是他还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拥有我。
我当然也不愿意主动提这事。
我们就这样宁静和谐地度过了一个周,闵稼安也要去上班了。
前几天他也有在家办公,
挺直的脊背,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,干净禁欲的白衬衫……
那时我就坐在他旁边为爱情小说中的桥段感动地痛哭流涕。
抬头便是他递过来的一杯热水和纸巾。
他人真不错。
但不上床,我的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,时不时让我心烦意乱一下。
倒不是我猴急地想和他上床,而是不上床,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娶我,叫人惶惶不安。
虽然在闵稼安那样的男人的身边,我这样姿色的女性一抓一大把。
不明白。
真的不明白。
“你……”黑暗中,我咽了咽口水:“闵稼安,你睡着了吗?”
“没呢。”
闵稼安换了一个姿势接着抱我,吐字清晰:“怎么了?”
“你为什么不……”
我高估了自己的勇气,话说到嘴边还是憋了回去。
“没事,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听到他在我头顶笑了一声: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与你做爱?”
他居然如此坦然地说出来了。
我的脸在发热。
“我知道你嫁给我并不是自愿的,我也不想做那个强迫你的人,婚礼上看见你的第一眼,我就告诉自己,要爱你,疼你,护着你……我又怎么可能忍心让你把身体托付给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呢?”
他娓娓道来,仿佛他口中那个“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”不是他本人一样。
“那我们这些天是?”
“没发现吗?小傻瓜。”闵稼安又眷恋地将我往怀里摁。
“我在努力让你爱上我啊,桃桃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发现自己的枕头湿漉漉一片。
原来我哭了。
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我挣脱开他的怀抱,跨坐在他的身上。
我带着哭腔道:“要我吧……闵稼安……你要了我吧……”
“桃桃,你太激动了。”
闵稼安不为所动。
我固执地胡乱地摸索着吻他的脸和身体:“闵稼安,我不会后悔的。”
我确实还无法说自己爱这个男人,但是那时的我确信,不会再有人比他还好了,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他,我很乐意。
闵稼安抓住我为非作歹的双手,嗓音沙哑:“桃桃,真的不后悔?”
“嗯。”
下一秒,我感到一阵天翻地覆,被闵稼安压在床上,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前所未有的狂热入侵我的领地。
那未被触摸过的敏感被陌生的大手时而爱抚时而蹂躏。
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发出那么娇气婉转的声音。
实际上,整个人都仿佛不是我自己了。
我哭着将自己的一切献给这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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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累。
比结婚还累。